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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放主角三人組的同時怎麽能少得了雲雀恭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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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問我?”

“……不,沒什麽!”沢田勉強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應該是我的錯覺,畢竟W.W同學和姐姐很要好的樣子。”

我低下頭,冷汗從額頭上滲出來,幾乎要打濕劉海。

沢田家的超直感真是準得沒話說啊……

庫洛姆·髑髏從剛才開始也一個勁地盯著這邊看,我越來越慶幸當時沒有選擇用幻術了。

“真是的,在搞什麽啊,那個女人!”獄寺皺著眉頭向周圍環視了一圈,“居然又讓第十代首領擔心……”

……說實話,他的反應令我有些驚訝。

我還以為他會說“居然又背叛彭格列”呢。

雖然很感謝他的信任,不過實質上,我正在做的事情和背叛差不多啊。

想到這裏,我苦澀地彎了彎嘴角。

“……哇哦,你們是打算群聚嗎?”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聲音從我們的身側傳出來。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意外地看到身著黑色西裝的雲雀出現。

“噫……雲雀學長!!話說雲雀學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小嬰兒叫我來的。”他說著,橫起了一根拐子,“畢竟這裏,有很多我想咬殺的對象啊。”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好像向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難道……他認出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過渡章吧!

這整卷主要是解決古裏兄妹的問題,所以其他人的戲份都比較少……不知道為什麽明明27不是男主我卻很喜歡寫他(

☆、我真正的目的

雲雀的眼神令我背後一冷,然而我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被頭頂傳來的廣播聲生生打斷。

——彭格列的繼承儀式,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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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分散在古堡之外的黑手黨們一下子聚集在了大廳中,烏泱泱的一大片。本就和所有人一樣穿著西裝的我淹沒在人群裏,更是不起眼了。

夜見山在場內發現了剩下的兩位守護者,過去與他們匯合了。而我向她使了個眼色,暗自退到了角落裏去。

開場是九代首領以及各個同盟家族首領的致辭,大多冗長而無趣,直令人想打哈欠。

不過,夜見山上臺的時候我明顯聽到了附近傳來的竊竊私語聲,許多人都表現出了對這位年輕而冷靜的女性首領的興趣。

不知怎麽的,我竟然有點自豪。

繼承式雖然無聊,但我卻完全不敢放松,手一直插在外套裏,緊緊握著武器——我在幾天前收到了斯帕納的快遞。除了我拜托他改造的單簧管之外,他還出於個人興趣制作了一個“迷你”單簧管,需要的時候只要註入雲之火焰便可以恢覆到原來的大小。由於迷你單簧管看上去就是個小掛件,即使被查出來,也並不會被認為是武器。

真是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啊。

我這麽想著,眼睛絲毫不敢離開會場正中央——儀式已然進行到了關鍵環節,在那裏,裝有“罪”的盒子已經被拿出來,即將被傳遞到沢田綱吉的手上。

我咬了咬牙,默默點燃了火焰。

昨天下午,聽說我決定幫助他們的鈴木艾黛爾海德向我開出了第二個條件。

不只是要促成繼承式的舉行,還要幫助他們找出真正的“罪”的所在——彭格列的高層向來謹慎,在儀式上用於傳承的那個大概率是贗品,會成為他們引出敵對勢力的誘餌;而我的任務,則是破壞那個誘餌,讓那些人主動吐露出藏匿“罪”的地方。

雖然是贗品,但這樣的行為和破壞彭格列的至寶無異,是板上釘釘的背叛——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放心承認我是真正的“同伴”,而不是假意歸順的間諜。

雖然很殘酷,但我也只能這麽做了。

——這也是,為了我想保護的人。

“嗚——”

單簧管被吹響,無數附著有雲、雷、嵐三色火焰的聲波在場內四處擴散開來。在幹擾人的聽覺的同時,也引起了不小的爆炸。

女眷們的尖叫聲應聲而起、有經驗的戰鬥人員已經趴了下來、還有人倉皇逃竄;而彭格列第九代的守護者們已經自覺地圍成一團,將他們的首領圍在了中間。

在一片混亂之中,我一邊脫下外套和假發,一邊向著後廳——剛才被暴露出的、真正的貯藏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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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真他們的動作很快,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破壞了那個被大空七火焰保護起來的保險箱。

真正的“罪”被炎真拿在了手裏。那是一個小小的瓶子,裏面裝著一管深色的液體——據說,這是西蒙·科紮特在最後一場戰鬥中流下的血。

我輕輕吸了口氣,然後對炎真露出一個微笑:“可以給我看看嗎?”

炎真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但是並沒有太過遲疑,便把管子遞到了我的手裏。

“謝謝。”我接過管子,作出一副端詳的樣子,“這就是‘罪’嗎……”

下一秒,以與語氣完全相反的力度,我將手中的管子狠狠向著地上擲去!

“哐嚓”一聲,附著大地與嵐之火焰的玻璃管在重力和分解的作用下應聲而碎。紅褐色的液體汨汨流了一地。

——我真正的目的,達成了。

昨天聽完炎真的話以後,我終於明白了拼圖缺失的那一塊究竟是什麽——西蒙家族就是那個真正的“強大的第三方勢力”,但我之所以一直感受不到,是因為那並不是炎真的本心。在他的背後,有更大的黑幕壓迫著他,讓他做出違背他真意的行動。

炎真說過,他討厭濫用力量的黑手黨。而我很確定,如果讓“罪”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會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而且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黑幕——D·斯佩多之所以要大費幹戈幫助西蒙家族得到“罪”,絕不是如他所說的“贖罪”和覆興西蒙家族那麽簡單。畢竟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在動畫的初代家族試煉篇裏,可是說過他背叛了彭格列,且毫無悔改之意啊。

想要同時阻止兩邊的野心,破壞“罪”是最簡單而直接的方法。只要我博取了西蒙家族的信任,單純如炎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它交到我的手上。

話雖如此,做出這樣的舉動還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向來害怕破壞劇情的我之所以下定了決心,是因為昨晚夜見山對我說的話。

她告訴我,雙葉千帆在至門中學時曾是青葉紅葉的同班同學。某一天,她不小心偷聽到了青葉和鈴木的談話,提到要向彭格列覆仇的事情。但同時,作為未來“黑魔咒”一員、通過那場夢得知了未來之戰的她又無法相信彭格列十代會是他們口中的“反派”,於是她跟來了並盛,希望能夠阻止他們的戰鬥。

“‘我不想看到紅葉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千帆說,‘笨蛋就應該和笨蛋一樣一直笑著啊。’”

——所以我決定了。無論發生什麽,都要阻止這場戰鬥的發生。

“……真美,你做了什麽!?”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的炎真掰過了我一邊肩膀憤怒地質問道,與外表不符的力氣掐得我生疼。幾乎是同一時間,鈴木艾黛爾海德的鐵扇抽上了我的側臉:“你這個瘋子,我現在就替西蒙家族肅清你!!”

身體在巨大的沖擊力下飛出去摔在地上,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我擡起手碰了碰磨破的皮,鮮血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鈴木似乎還想發起第二波攻擊,但憤怒中的炎真仍然伸手攔住了她,便不滿道:“別攔我,炎真!”

就在這個時候,彭格列終於也發現了我們的動靜。

“在那裏!!”

“西蒙家族的各位……和W.W同學!?”

“為什麽要這麽做,真美!”炎真自己走上前來,低頭看著我,暖紅色的十字星雙眸裏滿是不解和憤怒,像那天一樣緊握著雙拳。我敢肯定,如果我不是他的妹妹,現在我早就被他打飛了。

“為什麽?”我撐著坐起身來,忍著疼痛扯出一個微笑,“當然是為了彭格列——”

“你到底還要袒護那種家夥到什麽地步!對方可是背叛了我們的祖先、奪走了我們的父親,是把艾斯托拉涅歐逼到做人體實驗的元兇……!只是為了錢,你就可以連殺父之仇都遺忘了嗎!!”

“殺父之仇……!?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聽人、嘶、聽人把話說完!!”我以單簧管做支撐,勉強站起了身子,“確實是為了彭格列沒錯,但也是為了你啊,炎真!”

“……你說什麽?”他有些驚訝。

我毫不畏懼地迎進他的眼睛裏,一字一句地說道:“Giotto不是那種會做出背叛手足的舉動的人;沢田家光是我的上司,我早就知道『血之災』不是他做的;彭格列確實禁止了特殊彈的開發,但做人體實驗是艾斯托拉涅歐自己的選擇!”

“你、你別說得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你親眼見到了嗎?!”

炎真明顯開始動搖了。我明白,他的本性並不壞,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一定是受到了蒙騙。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舉動。

於是我抓住這個機會,趁勝追擊:“你還沒明白嗎,炎真?你被人騙了!被D——”“哎呀呀,這場鬧劇還沒結束嗎?朱利我可是等得不耐煩了。”

但是,就在我即將說出那個名字的同時,對話被突兀地打斷了。

“我們都倒完了哦,輪到你了,炎真。”

倒完?什麽東西……?

我疑惑地轉過頭去望向他的方向,卻霎時感覺一種渾身血液都被抽走似的涼意爬上了脊背。

為什麽……

為什麽剛才本該被我摔碎了的“罪”,還完好地抓在他的手裏!!

我不可置信地轉向玻璃瓶殘骸,卻只看到沙礫一般的碎屑飄散在空中。

“哎呀,我沒說過嗎?”戴著帽子和眼鏡的山羊胡男人偏了偏頭,下一瞬,他的嗓音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耳邊,“——大地沙屬性的特性,和你最喜歡的霧屬性可是很相似的。”

沙屬性?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在我楞神的當兒,男人的手已經輕輕地撫上了我的頭頂。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渾身無力,連眼皮都變得沈重起來。

“好好睡一覺,”“加藤朱利”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說,“……然後親手葬送彭格列和西蒙吧,我最棒的棋子啊。”

“……W.W同學!!”“W.W!”“M.M小姐!”“可惡,放開那個女人!”

“沒用的!”逐漸模糊的視線前方,鈴木艾黛爾海德一揮手,一道冰墻拔地而起,直接將沢田綱吉他們的攻擊彈了回去。

大腦深處傳來神經被撕扯般的疼痛。但比之更甚的,是無法抵抗的困意。

我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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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M.M。”

“趕快醒過來……”

起初似乎還傳來誰呼喚的聲音,但隨著意識漸漸沈入暗不見光的海底,逐漸沈寂下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回,又響起了別的聲音:

“睜開雙眼吧……”

“——瑪格麗塔。”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全程高能。

簡單來說,W.W既不想傷害彭格列,又不想傷害她哥哥。她覺得如果炎真失去了“罪”,那麽應該就打不過27他們,就可以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好好解開誤會了。

對於已經下決心要覆仇的炎真,肯定不會讓W.W把秘密告訴彭格列,所以她只好找Musica合作(蘇亞清也是她的同謀,扮演見證者的角色,也可以讓27他們不會懷疑到Musica頭上)。

不過W.W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加藤朱利已經被D·斯佩多附身了。而且她以為新角色只有她和炎真的大地屬性,沒想到大地居然也有七個屬性。

但是不用擔心,她的努力不會白費的!未來是光明的(?)

☆、百年前的回憶

【繼承式現場】

“怎麽了,炎真?”

覺醒後的西蒙戒指威力大增,鈴木艾黛爾海德與其他家族成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封住了彭格列十代家族的行動。然而當她收回手來準備做撤退的準備時,卻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西蒙家族的首領炎真,正望著朱利懷中昏睡過去的“妹妹”發呆。

他是如此專註,甚至微微皺起了眉頭,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麽。

“炎真,別發呆了,準備回‘聖地’了。”

於是她收起扇子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後背。楓紅色頭發的男孩總算回過神來,收回目光:“……好。”

他從加藤朱利手中接過剩餘的“罪”,一口氣倒在了自己的戒指上。

緊接著,在沢田綱吉等人不解的質問聲中,他把空掉的玻璃管扔在地上,轉身離去。

但是那皺起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松開。

【另一邊】

“瑪格麗塔。”

我順著呼喚的聲音睜開雙眼,但很快便意識到,那並不是在叫我的名字。

“睜大你的雙眼看看吧,瑪格麗塔。這就是你縱容Giotto·彭格列做法的下場。”

熟悉的嗓音令我心中一驚,忍不住下意識向著說話人看去。

說話者穿著一身老式的軍裝,肩章上的金色流蘇在風中微微搖動。他背著手站在林中的一小片空地裏,雙眸掩藏在靛藍色劉海下,看不出悲喜。

——那不是別人,正是D·斯佩多。

而被他喚作“瑪格麗塔”的,似乎是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的一位黑色西裝裙打扮的楓紅色頭發女子。她的長發在腦後紮起成高馬尾,頰邊結起的細麻花辮沒入耳後。女性的胸前別著一朵素白的百合花,手中懷抱的潔白玫瑰花束令我產生了某種不好的聯想。

我忍不住湊近了一點觀察女性的面容,結果卻令我幾乎倒吸一口涼氣:除了發色之外,她幾乎可以說是和十年後的“我”一模一樣。

結合斯佩多的存在,我不禁聯想到了某個荒謬的可能性——這位女性,就是未來之戰結束的時候,我曾經在Giotto口中聽說過的那個“瑪格麗塔”!

難道說,我又像在梅洛尼基地那時一樣做夢了,而且是初代時期的夢嗎?

不過,瑪格麗塔並沒有回答斯佩多的話。她上前幾步,彎腰將手中的花束放下,接著在什麽東西面前緩緩跪了下來。

我繞到她背後才發現,那是個墓碑——看起來仍然嶄新的灰色石頭墓碑上,竟然刻著科紮特·西蒙的名字。

說起來,炎真和我提過西蒙初代遭受彭格列背叛而死的事情……這個瑪格麗塔,和他們也有什麽關系嗎?

我抱著疑問打量女性的周圍,卻有了更令人驚訝的發現。

——墓碑不止一個。在科紮特·西蒙的墓冢附近,像那樣雕刻著名字的碑石還有七塊。

在整整八個墓碑的俯視之下,女性就在那裏靜靜地跪著。若不是時而吹過的林風帶下幾片落葉,我幾乎要以為時間停止流動了。

感官上極為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瑪格麗塔終於有了動作。

她的肩膀微微抖動著,慢慢擡起手來。

“……為什麽……”

手指顫抖著細細地描摹過墓碑上的名字,女性半擡起的臉上,漂亮的紫眸因為悲傷而閃著水盈盈的光。

“在艾琳娜之後,連你也……”

一滴淚珠從左邊的眼中流下,描摹到一半的手指就這樣有氣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像是再也無法忍耐了一樣,將整張臉埋進了雙手之中。珍珠般的淚滴從她指縫間滾落,砸在土地上,綻開深色的花。

我聽見夾雜在風聲中的、女性破碎的呢喃:

“嗚……!”

“……科紮特,對不起……”

“哪怕是為了你,我也要……”

“……彭格列……!!”

我註意到,聽到女性的悲鳴之後,D·斯佩多的唇邊噙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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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做完這場充滿惡趣味的夢就能醒來,但卻並沒有如我所願。

事實是,我不僅並沒有醒來,而且時間反而倒退了——

“艾琳娜,你來了——呃,這位是?”

就像這樣。

在瑪格麗塔口中本該已經死去的“艾琳娜”,此時正好好地站在眼前,還挽著年輕版本的D·斯佩多。

不得不說,這位艾琳娜真是一個標準的古典美人。湛藍得如同天空的一對眼眸鑲嵌在端莊的面容上,金色的波浪卷發披在腦後,卻絲毫不顯得淩亂。

不過,看她的這個動作,她和斯佩多莫非是……

“戴蒙·斯佩多……”金發女性說著,有些羞澀地紅著臉將兩人相牽的雙手舉起來,“是我的戀人。”

……還真是情侶啊!!

一時間,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雖然家教中也不是沒有官方蓋章的cp,但是被從沒聽說過的組合撒一臉狗糧,這還是頭一次。看動畫中D·斯佩多的那副樣子,我完全無法想象他居然是個現充……

我想眼前這個瑪格麗塔也是同樣的,因為她已經不顧形象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圓桌上的紅茶都差點被潑翻:

“你什麽時候交了男朋友!?竟然都不告訴我一聲……!”

“ヌフフ……請當心一點,這位小姐。”年輕版的D·斯佩多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把茶壺,才使它避免了傾倒的命運,“實不相瞞,我早就想一見艾琳娜口中的友人了,只不過礙於家中瑣事,今日才得空與您相見。”

“是啊。戴蒙一直和我誇獎,說你設計的服裝品味很好呢,Maggie。”艾琳娜莞爾一笑,提起裙擺在圓桌另一端落座,“而且,戴蒙他在那個方面也很有才能……我想,你們一定會很聊得來的。”

雖然艾琳娜說得很含糊,但是我卻奇跡般地迅速反應了過來,她指的是——幻術方面的才能。

沒錯。

昵稱為“Maggie”的這個女人,全名叫瑪格麗塔·西蒙,是科紮特·西蒙的表姐。她今年二十歲出頭,職業是裁縫。但是除此之外,她的另一個身份,是一位幻術師——一位明明繼承了西蒙血統,卻沒有開發出大地火焰的,霧屬性幻術師。

明明長相和十年後的我幾乎一模一樣,這個女人和“我”之間的共同點卻少得可憐。硬要說的話,就是閑暇時光喜歡吹單簧管了——當然,她沒有經歷人體實驗,她的單簧管也未曾經過改造,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樂器而已。

不過,我也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的。

在和這位傳說中的“艾琳娜”見面之前,我已經在這個詭異的夢境中停留了好一段時間了。我不僅見到了仍然活著的西蒙初代科紮特,甚至見證了他和Giotto、G等人的相識,以及彭格列家族的雛形——自衛團建立的全過程……

【“……真美……!!”】

!?

我突兀地聽見有人呼喚我的名字。

那自然不是艾琳娜、斯佩多或者瑪格麗塔,而是炎真的聲音,直接傳達到我的腦海。

“炎真,聽得見我說話嗎!?”

於是我也像是以前和骸對話那樣,在腦海裏用力喊回去。

“……”

然而不管我如何叫喊,聲音都像是石沈大海,再也沒了回音。

“嘖。”

我只得不滿地咂聲嘴,將視線移回了正在西蒙家後院開茶會的這三個人身上。

“……說起來,我這回來找Maggie,其實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艾琳娜輕咳一聲,坐直了身子。

“嘿,你我什麽關系?不用這麽客氣,直接說吧。”瑪格麗塔說著,笑瞇瞇地端著茶壺給面前的兩人沏茶,“嘗嘗這紅茶,印度進口的,香著呢。”

“謝謝。——我想把戴蒙引薦給Giotto,你覺得如何?”

“……為什麽?”女性拿著茶壺的手頓了一下,“呃,我是說,為什麽要問我?”

她把手中的茶壺放回桌上,臉上的笑容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我又不屬於彭格列,這種事問我這個外人也——”

“——可您的意見對於彭格列來說很重要,瑪格麗塔小姐。”以柔和的語調插話的是D·斯佩多,“您的表弟科紮特自不用提,我聽說Giotto·彭格列和他的夥伴G也很信賴您。如果是一直從旁見證的您的話,一定能做出最適合彭格列的判斷吧。”

瑪格麗塔交疊著布滿細小傷痕的十指,像是重新打量他一般,直直盯著D·斯佩多的臉。

半晌,她轉向自己青梅竹馬的女性,再次露出了微笑:

“不是挺好嗎?畢竟是艾琳娜喜歡的人啊,我相信你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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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姐姐?”

西西裏島的某個碼頭。

D·斯佩多加入彭格列沒多久,科紮特·西蒙的家鄉卻突然遭遇變故。原本就是旅居表姐家的科紮特決定帶著一小撥勢力離開西西裏島,回到家鄉組建西蒙家族。

此刻,擁有同樣楓紅發色的表姐弟面對面站在地中海邊,科紮特的背後是即將西沈的夕陽,以及等待著他的夥伴——就如彭格列的十代和初代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西蒙初代們的面容也和十代相似到讓人覺得他們一定有血緣關系。

“嗯,畢竟這裏才是我的家鄉啊。況且,彭格列才剛剛站穩腳跟,我可不敢現在移開視線。”

瑪格麗塔笑著說道,眼裏看不到一點動搖。

“是嗎……那麽,就在這裏道別吧。”科紮特顯得有些失落,但他好像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一樣,很快坦然地笑起來,張開雙臂抱了抱自己的表姐,“多保重,姐姐。”

“你也是,科紮特。”

就在初代西蒙首領轉身離開的那個瞬間,夕陽沈進了地底。

——緊接著,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是“天黑了”的那種昏暗,而是什麽也看不見、仿佛能夠將一切都吞噬的那種漆黑。

在那片漆黑之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個個光點。那些光點漸漸擴大,形成了一些我曾在這個“夢境”中見過的畫面。

陪Giotto參加舞會、替G包紮傷口、為科紮特烤制面包、給艾琳娜定制禮服、一曲單簧管結束後D·斯佩多的掌聲……

“——然而再次見面的時候,科紮特·西蒙就已經是冰涼墓冢下的一罐骨灰了。”

D·斯佩多的聲音再次從背後響起來的時候,我已經不那麽驚訝了。

我轉過身去,望著那個面容與骸有七分相似,眼神卻冰冷而狠戾的男人。

那些“回憶”隨著他的聲音接連出現龜裂,一個個如被砸壞的相框般破碎,最後留在他掌心的,只有我最初見到的、在墓地的畫面。

“由於彭格列一世——Giotto的軟弱無能的領導,不僅艾琳娜死於非命,連自己表弟的家族也沒能幸免。你覺得,瑪格麗塔當時會是什麽心情呢?”

男人略帶諷刺地詢問道。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我腦海中的某處再一次響起了“不屬於這裏”的聲音。

【“M.M,聽得見嗎?”】

我將註意力全部轉移到了那個聲音上,因此並沒有馬上作出回答。

“ヌフフ……啞口無言了嗎。也是,對於像你這樣的小女孩來說,那樣的結局或許過於殘酷了。不過,那正是Giotto愚昧的最好證明。”D·斯佩多好像以為我是被震懾住了,得意地步步緊逼道,“西蒙的後代啊。回答我,即使見證了那樣的歷史,你也還要站在沢田綱吉那樣軟弱的男人身邊,助紂為虐嗎?”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快點醒過來吧。”】

呼喚我的聲音越發清晰,我辨認出來,那是骸的嗓音。

於是我擡起頭來望著斯佩多,臉上揚起了久違的自信笑容。

“我當然選擇站在沢田這邊啊!”

——下一秒,連同著D·斯佩多凝固在臉上的驚訝表情,黑暗空間應聲碎裂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爆了字數,但其實關於初代的內容我還有很多想寫的沒有寫,以後有機會寫成番外吧。你們可以猜一猜瑪格麗塔的cp是誰(?)。

瑪格麗塔是真的以為科紮特他們死了,但她最後其實……賣個關子,後面你們就知道了!

說起來,我是起完瑪格麗塔這個名字才想起來科紮特的女兒叫麥姬(和Maggie發音很像),就很巧。

P.S.:繼承式篇的正文還有兩章完結,下章白蘭番外。

☆、白蘭結局(1)

作者有話要說: 紀念百章達成,放出白蘭結局。時間線在完結篇(代理戰)之後。

【預警】:

·這章很OOC,真的很OOC!(雖然我沒有一章不OOC的)

·內含“交往篇”、“修羅場篇(?)”、“女兒篇”

·骸哥在這個結局裏就是個大號杯具(?)

能接受的話,請往下看吧……

Ⅰ.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和白蘭肩並肩走在並盛海岸的沙灘上。

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穿鞋。細沙輕柔地摩挲著腳底,耳邊回蕩著時輕時響的海浪聲,在這空無一人的海岸邊,我竟生出一些脫離塵世的夢幻感。

“白蘭……”

“嗯?”白發少年側過頭來看著我。

“能把你的手從我的腰上拿下來嗎?”

“不放~”我的戀人聞言笑起來,“好不容易抓住小W.W,可不能讓你再逃掉啊。”

沒錯。

在“那場戰爭”之後,我最終選擇了接受了白蘭的告白。

不是受誰的指使,也沒有任何的束縛。

我完全是遵從著自己的內心做出的選擇。

——雖然,對象是這麽個總惹人生氣的白毛混蛋就是了。

“你這樣我很難走路啊!”我實在無法忍受了,便伸出手一把將他推開。

沒有預料到我的舉動,白蘭眨了眨眼,表情看起來有些無辜,還有些失落。

不忍心看到他臉上出現的受傷神色,我轉過頭去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又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補充道,“只是牽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被我推開的人看起來像是靜止了一般楞在那裏,過了幾秒,突然噴笑出來。

餘光裏,我看見他再次走上來,右手滑進我左手的指間,然後,

十指相扣。

“……!”

雖然是自己作出的提議,但是對於戀愛經歷為零的我來說,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都足以令我心跳加速。

如果我的眼前現在有一面鏡子,那我一定能看到自己紅透了的臉。

我們就這樣沈默地牽著手繼續前進著,一股奇異的感情充斥在我的心間。

那是一種包含著酸澀和苦楚,卻又比任何糖果都要甜美的感觸。

啊啊,我想起來了。

盡管這個人陰晴不定,盡管他總是惹我生氣,但我還是決定把自己全身心交付給他的理由。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雙手的溫度了。

Ⅱ.

“哈啊……”

一個漫長到幾乎令人窒息的吻結束,我靠在白蘭的肩頭,調整著呼吸。

“……我說,白蘭。”

被我叫到名字的男人正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聞言停下手來:“怎麽啦?一副可怕的表情。”

“……你是不是又偷吃棉花糖了?”

雖然之後似乎有喝過水、吃過其他的東西,但那股獨特的甜味還是無法被掩蓋的。

“啊嘞,被發現了?”

他毫無負罪感似的瞇眼一笑,繼續玩弄著我的發絲。

這個人!明明之前醫生都那樣警告過他了……

而且也不是完全不讓他吃,只是限制了時間而已,連這點約定都不能好好遵守!

我面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我生氣了。分手五分鐘,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這句話,我把他推到一邊,轉身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

有新的LINE信息……

我點開對話框,看見熟悉的蓮花頭像。

是骸發來的。

他說自己最近可能要來米蘭一趟,問我要不要出來見一面。

雖然沒有提到理由,不過八成是彭格列的任務吧。他還真是老樣子啊。

我挑唇一笑,剛準備打下“好啊”,就感覺手裏一輕——手機直接被抽走了。

而始作俑者不知何時貼在我的身後,一只手輕車熟路地環住我的腰、把下巴擱在了我的肩膀上。

“幹嘛啊,還給我!我們現在還在分手呢,你離我遠點!”

我動了動肩膀,試圖把他擠開,但是他不僅不為所動,反而環得更緊了。

也不顧我的抗議,白蘭按下按鈕,直接發送了一條語音:“能不能請你不要騷擾別人的未婚妻呢,骸君?”

過了幾秒鐘,骸也回了過來:“クフフ……我想你並沒有阻止我和我的青梅竹馬見面的權利,白蘭。”

白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盯著屏幕不說話。我看準時機把手機從他手中搶回來,也按下錄音鍵:“你不用管他的,小骸。具體在什麽地方?笨狗他們也來嗎……啊!”

耳廓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我忍不住渾身一抖,沒有預想到他的突然襲擊,手機松脫,掉在了地板上。

“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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